吉石駕到(001)  

書名:吉石駕到4

 

作者:李微

 

繪者:綠川明

 

本書特色:「李葳、葆琳」跨足輕小說界首部作品、附錄故事人物插畫

 

作者簡介:

:李微

在言情時以「葆琳」、BL時代以「李葳」的筆名出版過許多小說,從使用PEII的編輯軟體年代,就開始了創作生涯,至今仍未間斷。97年開始以「惡葳俱樂部」之名自費出版,著有:「亂魔系列」、「小汪」、「三白眼」系列等,99年開始進行商業寫作,有:「皇帝系列」、「孽火系列」等,目前在台灣東販以「李微」為筆名創作輕小說。養著三公一母貓,過著與貓同樂的自在生活。

 

插畫:綠川明

作品散見於台灣與日本,在台灣有當言語化為泡沫》、《虎宴》等,在日本則有《鐘》、《CATHARINA》,目前進行中之原創作品為《喪服淑女》。第二屆「開拓極短篇原創大賞」插畫組佳作得主,畫風細膩華麗,又帶點透明感,至今人氣仍不斷攀升中。

 

內容介紹:

隋族的「測試」失敗了。

因體內守石與磁場能量共鳴導致暴走,林漢吉成了隋族與始族的「混血」結晶。

擁有雙方特長的林漢吉幾乎毫無弱點,與他為敵者非常有可能會遭遇滅頂之災。

史無前例的狀況讓兩族陷入恐慌,面對身體構造完全是個謎、實力深不可測的「新人類」,他們決定要在星星之火還未燎原前,先撲滅任何對兩族存續造成威脅的「火苗」。

『林漢吉必須處死。由我們雙方共同聯手取他性命,再平分他的身體。同意嗎?』亞歷山大的一席話將林漢吉推入了險境。

而為了守護自己深愛的「弟弟」,身為隋族護法的隋悉華決意叛族,和始玄武聯手,試圖在無止盡的追殺下逃出生天——!

 

內容摘錄:

 

我看著鏡子,鏡子裡的人也看著我。

 

這張從小看到大、看了十九年的臉,除了每天早上刷牙時會比較認真地盯著瞧之外,我還從來沒有像這般認真地審視自己過。

 

從上看、往下看、朝左轉、再向右邊,不厭其煩地從各種角度與方向去確認。嗯……很好,沒有走山、沒歪掉,一切就和記憶中的「我」一模一樣!……伸手一掐自己臉頰。

 

「一大早對著自己的臉笑嘻嘻的,不覺得噁心嗎?自戀男。」

 

「唔哇哇哇!」嚇一大跳的我,真的從地面上躍起,一不小心撞到浴室頂上的天花板。

 

「噢!!

 

隨著「碰!」地好大一聲,我摔了下來。

 

大騰哥聽到騷動,急急忙忙地跑過來。「你不要緊吧,漢吉!」

 

「嘿……嘿嘿……」這把年紀還摔得四腳朝天,好丟臉。比起屁股痛,我的臉皮更痛。「沒事,我忘記自己身體不比從前,跳得太用力了。」

 

「嘖嘖,看自己的臉看到忘我?隋族是世界上最自戀的種族,我看這十之八九是受到你體內隋族組織的影響。你還是快跟我回去,讓亞歷山大替你檢查一番,看有沒有辦法將隋族組織從你體內趕出去。」始玄武嘲諷地說。

 

「然後一輩子成為你們亞歷山大長老手中的實驗玩具嗎?」大騰哥冷聲回應。

 

「哈,講話之前請先照照鏡子,看看裡面是不是照出個大豬頭。」

 

始玄武銳利的藍瞳配上犀利的毒舌,往傷口上抹鹽道:「先拿人家的身體進行活體實驗的是你們吧?想要實驗是無所謂,大家半斤八兩。可是,憑閉門造車研究出來的半吊子技術就想掌控守石,怪不得反過來引起守石暴走,後遺症就是誕生了林漢吉這樣的怪物。」

 

嗚……當著我的面叫我怪物,會不會太過分了點?瞧,我那容易受傷的擬人化玻璃心,正蹲在角落劃圈圈。

 

「住口!漢吉不是什麼怪物,漢吉就是漢吉。」大騰哥怒道。

 

挖挖耳朵,面對他的怒火,始玄武不痛不癢地說:「認為他不是怪物的全世界只剩你一個了,隋悉華。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,都改變不了這傢伙是不折不扣的怪物的現實。否則你告訴我——」

 

倏地,始玄武一個轉身旋腿就朝我踹過來。電光火石的速度,眨眼間已經踢到我的肚子。運動成績只有中下、反射神經相當遲鈍的我,哪裡躲得過這麼快的一腳?

 

於是乎他的腳就像是熨斗從皺巴巴的襯衫上滑過去一樣,硬生生地熨平了我肚皮中線、留下一道溝,寬度就是他腳掌大小的寬度。

 

「——說啊?天底下有那個正常人的身體,可以這麼自在變化的?」

 

在始玄武指著我肚子之際,大騰哥怒得將我拉到身後,以身體擋住,阻止始玄武再度對我動手動腳。

 

始玄武對大騰哥的窮緊張冷眼以對,又朝我哼了聲:「逃避並不會改變現實,拖延戰法說不定會讓你離死亡更近。為什麼不趁自己還有選擇權的時候,選擇一個對自己最有利的方案?譬如和我回去。」

 

「說來說去,最後還是繞回來這一點。」大騰哥硬聲叱道:「省省吧,你的狼子野心人盡皆知。漢吉不會再跟你回始族的基地去。守石已經與他同化,你們想取也取不出來,他沒有必要再和你們扯上關係。」

 

「欸,沒有自知之明的人,真是難以溝通。」始玄武轉頭盯著我說:「你應該從這次的慘痛經驗得到一些教訓了,不是嗎?林漢吉。和你最親近的人,所講的話不見得正確;一心為你好的建議,也可能會是害你最慘的意見;他以為自己是在救你,卻把你推入火坑。綜合上述結論,這樣你還打算繼續聽那個人的話,照他說的去做嗎?」

 

剛剛他抹在大騰哥傷口上的如果是鹽,那這一回抹的可能是硫酸了。大騰哥那死白的臉色與氣憤、悲傷的複雜表情,讓人看了於心不忍。

 

——欸,你別那麼沮喪嘛,大騰哥。

 

我偷偷在心裡面對他喊話。

 

——雖然始玄武全部都說中了。不過,縱然事實就像他所描述的一樣,可是我一點也沒有怪你的意思喔。不,應該說,我應該怪的人不是你。

 

本來在進行那場實驗前我就已經有所覺悟,一旦失敗或許小命會不保。而不進行實驗的話也勢必難逃一死,因此我才把這條命交到你手上。所以說,下最後的決定的人是我,是我自己跳進這場豪賭中,最須要負責的人也應該是我才對。

 

可是我的老毛病又犯了。

 

自己腦子裡想的話語,在出口前總要再三推敲——這樣好嗎?會不會太雞婆,好像在暗示大騰哥想不開、不會想?會不會讓大騰哥以為我在同情他、傷了他的自尊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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