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黃昏的禁忌之藥-cover(001)

書名:黃昏的禁忌之藥 從枝葉間灑落的冬陽

 

外文書名:黄昏のシンセミア  冬の木漏れ日〜

 

作者:桐月

 

本書特色:

知名H GAME「黃昏的禁忌之藥」改編之輕小說。

 

原作榮獲2010日本萌えゲーアワード(萌系遊戲大賞)

 

玩家支持獎、劇本獎、主題歌獎、BGM獎、繪圖獎、角色設計獎、純愛系作品等多項大獎,並獲得最終年度金獎。

 

 繪者為負責「Concerto Note」(あっぷりけ)、「ツクモノツキ」(Sugar Pot)的原畫師オダワラハコネ

 

 

作者簡介:

作者:桐月

1979年生,茨城縣筑波市出身。

2005年以『少女魔法学リトルウィッチロマネスク』(電玩)正式成為作家。之後主要撰寫包括本作《黃昏的禁忌之藥》在內的遊戲劇本,頗為活躍。

目標是跟貓一起過著悠閒的生活,但東京的房子禁止飼養寵物,因此目前還是被迫獨自一人孤獨地生活。

眼下的夢想是希望有一天可以搬到能養寵物的公寓。

 

內容介紹:

夏——在群山環繞的御奈神村,發生了動物的集體暴動,這事件是『天女』的道具所引起的。

身為天女子孫的皆神孝介與咲夜兄妹解決了這起事件,並確定了對彼此的心意。

季節來到了冬天。

孝介和咲夜各自回到大學與學園度過日常生活,但咲夜就讀的學園就在此時發生了和夏季那件事相仿的怪異事件,兩人無法置之不理──

 

內容摘錄:

兄長的聲音聽起來真的很開心。

畢竟走在看不見前方的森林裡,會給精神帶來壓迫感。

以前咲夜和孝介就曾迷失在夜晚的森林中。

他們被山童追趕,黑暗裡被包圍的感覺和野獸的低鳴聲,幾乎將他們逼到絕境。

當時的恐懼與焦躁感影響了咲夜好一陣子,經過了一年多的時間,如今她已能平靜以對。但從御奈神村回到學園、靠近校區裡的森林時,她還是會提起戒心。

在樹影裡或樹叢後方,是否有不知名的怪物呢──這個想法一直離不開她的腦中。

兄長一定也一樣。

雖然他總是在自己面前表現出沉著的模樣,但絕不可能絲毫不害怕。

「銀子姊不覺得走在山裡很可怕嗎?」

人類天生就害怕孤獨。

就算持有萬能的羽衣,也不會感受不到任何恐怖感吧?

「銀子姊怎麼可能會害怕?」

「你怎麼會這麼想?」

「因為在這時感受到的不安,幾乎都是覺得或許回不去才產生的。銀子姊如果迷路了,只要飛上天朝出口前進就好,而且她又不會腳滑摔下懸崖。」

「的確是這樣沒錯……可銀子姊也是女生啊。」

「對啊──真是的──好失禮唷──我這個年輕又柔弱的美女平時害怕的東西可是很多的~~」

「對不起,我覺得哥哥說的一點都沒錯。」

「對吧?」

「等一下等一下──為什麼會變成這樣?」

「……抱歉,我只是開個玩笑。」

「妳剛剛絕對有一半是認真的!」

「算了,先不管這個。」

「居然敷衍我嗎!?」

「也不能說銀子姊就沒有害怕的東西,現在可能是這樣啦,但她來到這個世界時,到處都是沒見過的事物,我想應該也有些可怕的回憶吧。」

「嗯,是這樣沒錯,就像被刀砍到時超痛的……嗚嗚~~不過這問題好難回答喔。」

「關於咲夜說的精神恐懼,我是以肉體為中心在討論的,所以才有點不一樣。」

「哥哥舉的那個或許回不去的例子,不算是精神上的恐懼嗎?」

「有點微妙的不同,遇難造成的精神壓迫,主要的成因是在於體力衰退及飢餓感、以及不知出口在哪的心理封閉感所導致……也就是壓力,這才是原因。反過來講,只要隨時都能確認出口在哪,那壓力就可以大幅減輕。」

「講得你好像有實際體驗過似的。」

「我有親身體驗過啊,除了御奈神村的事件,我也常常因為小組活動之類的緣故入山。」

「啊……原來如此。」

孝介在大學隸屬於民俗學小組。

他曾多次為了幫忙教授而前往山中做野外調查,與咲夜一同在山裡被山童追趕時,他也曾活用那些經驗鼓勵咲夜並保護她。

由於分開生活過一段時間,咲夜對兄長的大學生活不大有印象,因此每次都是靠見面時的感覺判斷哥哥的行為。

「從山上俯瞰、能望見終點的時候,跟處在深到無法俯視的森林之中,這兩者的精神壓迫感完全不同。我當然不是說銀子姊未曾感受過恐懼,只是她就算在森林裡獨處應該也不會害怕?」

「總──覺得被你這麼直白地指出來很讓人介意耶……不過我的確不會怕。」

「妳看吧。」

「就像咲夜所說,來到這個世界,變成孤單一人時,我當然也會害怕。但那也是正常的,就像平常住在都市裡的孝介跟咲夜現在也會覺得山裡很可怕吧?大概類似這種感覺。」

「處在不同的生活圈就會產生未知的遭遇,並體會到孤獨的恐怖。看到有人的生活背離自己的常識,自己的認同感便會激烈地動搖。比如有許多人就無法接受去吃那些用不潔淨方式培育出來的食物,就算沒這麼嚴重,光是生活習慣不同就能讓人倍感壓力了。」

「這例子會不會太極端了點?」

「我認為不會喔,現在大家都說大航海時代的旅人我行我素,在新大陸為所欲為,但他們這樣做的背後其實也有原因。當然,按照現今的常識來看,他們就像是侵門踏戶的強盜,可也不是全部人都是這樣。」

「話題好像跳得太快了。」

「是嗎?舉個例子,有些人認為使用刀叉以外的東西就是野蠻,也是對神的褻瀆,照這群人的眼光來看,那些連刀叉都不知道是什麼的人根本毫無文明可言……當然反過來看,不了解自己文化的人都是外來者嘛。若彼此都是個體倒還好,集團之間肯定無法避免衝突。」

「這些衝突都是源自於恐懼嗎?」

「可以這樣講。一般來說,若混進來的異物稀少,只要選擇吸收或排除就可以了。但若數量眾多便無法這樣做,只能維持現狀。之後就會造成對立的局面,兩邊開始爭鬥,一直到把某方集團削弱到能夠吸收或排除的程度為止……換句話說,不是你死就是我亡,大致如此。」

「我的情況是得獨自一人面對呢,結果最後習慣了這個世界,也有了能容身的地方……但要是初次降臨時,攻擊我的人類數量多得無法驅散的話……那我現在也不會在這裡了……」

「這話題感覺真可怕。」

「我們只是在聊有關精神上的恐懼吧?」

「嗯……我不是那個意思。」

咲夜不禁開始思考。

面對未知土地的恐怖及心理壓迫。即使用個人的力量去改變「異物」的規模,結果依然相同。要是自己有能夠戰鬥的力量,就會想要做點什麼──無論人還是動物,這點也許都是共通的。

就算是沒有牙與爪、不擅長戰鬥的動物,也不一定比較弱。

牠們利用各種辦法存活到了現在。

成了山童的動物除了凶暴性增加,連戰鬥力都會大幅上升。不僅是動物原本的身體能力,還有被斷手斷腳也不會死亡的卓越生命力,另外還獲得了攻擊人類也不會躊躇的凶暴性。

只是在喪失了攻擊性的現在,若還有獨自或組成少數群體活下來的山童,牠們就會回歸動物的本性了吧。

咲夜不禁想到出現在學園的那兩隻動物。

一隻襲擊了咲夜,另一隻則守護了她。

不過,倒是沒有跡象顯示牠們真的攻擊過其他人類。

這是為什麼呢……?

「咲夜?」

「啊……我在想點事……」

「我不是在問這個。」

兄長比了比在前頭引導的銀子。

銀子停下腳步,等著兩人走到自己身邊,伸展為長刀的羽衣早已變回原來的樣子。

回頭一看,咲夜發現經過整齊的除草與踩踏,一路走來的通路已經成了人類能夠行走的道路。

「到囉。」

銀子催促兩人往前。

但她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有些僵硬。

明明剛剛還開朗地與孝介對談,現在卻露出沉痛的表情,宛如方才的明朗都是假的,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銀子變成這樣?

兄長的想法似乎也跟咲夜相同,兩人面面相覷起來。

他們下了決心,彼此輕輕頷首。

在銀子指著的方向,躺著咲夜在學園遇到的那隻狸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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